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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语言“亚文化”现象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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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 西安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Jun.2014 第17卷第3期 Journal of Xi’an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Edition) Vo1.17 No.3 【文学艺术研究】 网络语言“亚文化”现象探析 —兰凯伦 一 ●U (西安外国语大学中文学院,西安710128) 摘要:网络语言在新科技普及使用的大背景下,作为一种尽管已并不新鲜的语言形态,却以其快速的更新、 新奇的词汇、个性的彰显等特点广为人们使用。在分析网络语言时会发现:构成网络语言词汇的一个很大部分充 满了贬低、侮辱、性暗示、攻击、暴力的词语,这是在赛博空间中语言的生产、诠释过程与现实生活的使用、解读的割 裂。人们对网络低俗语言的认识往往有两种迷思:一是“三俗”不堪,二为庶民的权力。大量的网络低俗语言的持 久普遍存在和受众的接受交流,说明网络低俗语言除了消极情绪外,同时也存有一种积极的“正能量”。 关键词:网络语言;低俗语言;文化探析 中图分类号:H109.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777X(2014)04—0026一o4 一、以“席丝"文化现象为例 上怎样怎样的标签”时的语境,在网络上,人们不介 意互贴、分享,说到底,在“席丝文化”沸腾时期,人 首先我们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对于TMD 们从该词中找到了一种“安全感”,更重要的是达到 此类简单粗暴又过瘾的字母词,大部分人或多或少 此种“安全感”的门槛很低,在互相的属丝般的嬉笑 都使用过,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当然,这种情况存 怒骂中,在此种安全感的萦绕下,人们找到了在现今 在于网络环境,这一李普曼所言的“拟太环境”中, 难以找到的“认同感”。故当人们在谈论“席丝”时, 但若将在网络上的言“行”至于现实情景里,一个略 不是在说你的社会地位、财产状况抑或审美品位等, 有教养的人一般情况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对 而是在以用一种看似极端的字眼,快捷地找到了基 于人们在现实世界与赛博空间中言行不一致情况的 于一种生存意义和社会现实碰撞所需要的“社会认 讨论已经有很多了。本文主要讨论的话题之一是此 同”。因而在分析此类语言现象时,我们绝不应做 类词语在从“敏感”向“脱敏”的转变过程的意义。 简单的道德评鉴。但需要注意到这种“标签化”的 而此处的敏感不仅指狭义上的政治敏感词语,更指 分享,在淡化差异、促进认同的过程中,是与社会存 的是此类“低俗语言”在与现实社会传统道德的冲 在的主流文化、精英文化的抵抗,或者更恰当地说, 撞。在网络中有很大一部分此类语言同“下半身” 是一种自觉的文化割裂。以“席丝”为例,由最初一 文化密切关联,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在刚刚过去 个小群体认同(李毅大帝贴吧)到社会大众文化的 的2013年中逆袭的“屑丝”一词、一现象、一文化。 认同,甚至有时我们发现一些大V也会用此“谦称” 起最早出现于李毅大帝的贴吧,原为一种极其卑微、 时,这的确值得人们抛弃其敏感的生理含义而去进 却乐于自嘲的借喻,并不带有攻击、羞辱色彩,反极 行深思。这一种文化不是主流,却有明显向主流发 具自嘲、无畏的态度,在经过后来一系列发展后,终 展的趋势,或者我们也可以说,它不可能成为主流, 形成了独特的“屑丝文化”,成为一种标签,但若仔 但却拥有一种比很多主流文化更加活跃、激进的同 细分析,会发现这类“标签’’,不同于我们常言的“贴 社会主流文化的挑战力。 收稿日期:2014—03—22 作者简介:=az.凯伦(1992一),男,陕西宜川人,西安外国语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学生,主要从事新闻传播学研究。 ・26・ 二、作为一种亚文化的网络低俗语言 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2014年1 月16日发布的《第3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 计报告》显示:“截至2013年12月,我国20~29岁 年龄段网民的比例为31.2%,学生依然是是中国网 股这样的趋势在网上蔚然成风,那么人们只会为无 聊而无聊,为咒骂而咒骂,为个性而个性,为叛逆而 叛逆,甚至由一个主动选择、使用语言的主体,变为 个被语言自身意识形态所绑架的人,一个被异化 一的人,一个单向度的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拟 态环境中的肆无忌惮使用所得到的及释放的情感, 或寻找认同的功能在慢慢地吞噬着人们对现实环境 的反抗能力,是在培养着人们对待现实问题的麻木 力,从而营造出如马尔库塞在论资本主义发达工业 民中最大的群体,占比25.5%,在整体网民中占比 最大。” 因此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也可以反衬出 某种非典型的群体心理症候,我们甚至随便可以举 出几个被用烂的关键词,如叛逆、道德观念淡化、对 社会的不满等等诸如此类的批评,但是当我们列出 种种貌似高大上的什么后现代的反叛、消解之类语 言时,我们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一个问题,即对此种 “不良、消极”社会意识的批判很少触及其根植于我 们现实的社会存在。社会的传统道德与其所不屑的 社会低俗文化应为一体两面的关系,基于坚实的社 会现实,引发的“超我”与“本我”的冲突。如果这样 思考,那么网络中低俗、叛逆、暴力语言的形成不是 其使用主体缺少对社会现实的参与、关怀,而是社会 并未给予这群人可能的、可行的、有意义地去观照社 会的机会。若人们偶尔上网,浏览各色贴吧论坛,逛 逛各种社交工具,可以觉察到,诸如此类的一些消 极、无聊的网语,已经进入不少青少年情感系统里, 成为他们“非正式”表达情绪的工具,成为一种地位 既尴尬又堂皇的“亚文化”。而亚文化对主流文化, 或者夸张些说“霸权”文化的表现,并不是直接通过 其本身体现,而借由在网络低俗语中所传达出来的 整体风格特征体现,即“驳斥共识的神话”,揭露“共 识的迷思”,或想要解决或掩盖的矛盾,文化研究学 派对于亚文化的研究方针之一为:“亚文化如何抵 抗主导文化以及主导文化如何收编亚文化”。_2 本 文也将遵循这一研究路径,简略地分析网络低俗语 言如何“抵抗”大众文化,又如何被其“收编”。 如前文所述,网络低俗语言可以给予人们一种 社会认同和情感宣泄,但并不是说此类语言就无可 厚非。在语言学中有一著名的“萨丕尔一沃尔夫假 说”,“其核心内涵是,人类不仅生活在客观世界里, 也生活在主观世界里;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语言结 构(主要是语法),不同的语言结构会影响使用者的 思维习惯,导致他们用不同的方法去观察世界,从而 导致他们对世界具有不同的感知、对世界产生不同 的看法;语言不仅是思维的工具,它同时也强烈影响 和制约着思维。”|3 芝加哥派的学者托马斯也曾说 过:“如果人将某种状况作为现实把握,那状况作为 结果就是现实”。这让我们推出这样的逻辑,若一 社会时所言的“幸福意识”,即“相信现实的就是合 理的,并且相信这个制度终不会负所望的信念,是一 种典型的顺从主义,而这种顺从主义是已转化为社 会行为的技术合理化的一个方面。”_4J6。而本文认 为,网络低俗语言现象则是新时期这种抵达我们不 自觉的极具危害的幸福意识的一种巧妙手段。这就 是类似于我们常说的网络语言的“正能量”。其实 就类似于在人们咒骂现实甚至自我嘲讽带来的快感 之际,看似在网上拥有了线下不可能具有的“权 力”,看似抒发了自我的张扬个性,看似寻找到了一 种在现实生活中难以觅得的“幸福意识”,毋宁说是 使自身进一步配合了现有的不合理制度规章,自我 进行了更深层的异化。 我们可以反过来借用阿多诺对流行音乐中所谓 “个性”的论断:越是个性化越是标准化,越是标准 化越是个性化。“个性的过程反倒蒙住了标准化的 过程”,而阿多诺所谓标准化的过程即是工业化的 过程,是控制、整合的过程。因此恰恰是在我们自认 为获得“快感”“话语权”之际,我们愈是更深地融入 了自己本来要反抗的社会机体之内。新时代的网络 空间之于社会控制从此种程度看,反成为控制的一 大利器,而商业主义则进一步将此种控制包装推销。 一部典型的席丝文化代表作(以模仿德国喜剧 妞而成的)屑丝男士,则是一个很典型的代表,我们 很容易地就可以看到,扮演“席丝”的大鹏从头到尾 展现出大众对这一词的理解,但他本人董成鹏却绝 非“屑丝”,可以说是从他对这一词的利用,使大众 关注到了这部网络剧,从而获得高收视率,再将观众 的注意力贩卖给其广告主以获利,因此主演越是属 丝,越有收视率,这对于观者而言无益于其可能潜在 的或多或少屑丝气质的改变,但却极大地有益于演 员、制作方、广告商等等这一系列生产环节中的参与 者。还有,从某种“土豪金”的手机,到某种“席丝” 专用的电话,从“亲,如何如何”,到“高富帅”必备利 器,就这样在一场场狂欢中,在一次次网络俗语的运 动般的狂袭中,我们“意识”到一些似乎更加重要的 ・27・ 事情,譬如购物消费和娱乐,再譬如浸淫社交软件 ……。而这也就是上文曾要探讨的大众文化“收 编”此类网络低俗语言的方法——商业化。 阿多诺和霍克海默在《启蒙辩证法》“文化工 业”一章中的论断现在仍极具价值:“对现实的反叛 将会反映到为企业带来新观念的商品市场上 来。”_5 而我们也无法想象作为一种“反叛”的语言 当与商业广告的话语媾和时这类语言的张力和 活力。 “如果说语言行为阻碍了概念的发展,如果他 反对抽象和中介,如果他屈从于直接的事实,它就会 拒绝认识事实背后的因素”, 也忘记了“语言背 后是有东西”的警语,而流于以对表象的反抗作为 在深层的屈服所寻找的理由,深深地灌输给我们顺 从的意识形态,而绝非是语言字面简单的抗争思想。 因此此种亚文化的风格实为一种“伪风格”。按阿 尔都赛的观点“此种(在本文中为话语的)实践为人 们提供愉悦,将人们从社会秩序的重压中解脱出来, 然而人们最终仍要回到各自在社会中的秩序中的位 置上去,‘精神焕发’地承受剥削和压迫。”故而,总 的来看,这种“精神焕发”或为正能量之一。 三、网络低俗语言的诞生地——作为一 种大众文化的网络文化 在考察网络文化这一酝酿网络低俗语言场域的 概念时,我们应该向前梳理:网语再怎样变化就其本 质是语言,而且其使用者是大众,非局限于某一圈 子、阶层。网俗语作为网络文化的一种,是大众文化 的一种类型。因而我们需要将低俗语言现象作为一 种(并非有多么特殊的)大众文化的构成进行分析。 “大众文化”一词生来(被精英阶层或其代理人 定义)就是不受待见的,法兰克福的批判学家们认 为其为“粗俗、低级、庸俗、便宜一类的同义词”,_6 J 而有趣的是生于大众文化,长于大众文化中的“网 络文化”却是常常以一种反叛“大众”的姿态引起人 们注意,在网络文化、网络低俗语言中他是原先遭排 挤的群体凭借互联网媒介这一特殊场域,发展出了 一种新的文化身份认同,尽管“认同”一词总是充满 了意识形态取向的功能主义色彩。 萨皮尔的假设用在此处固然很悲观,但是,我们 可以换一种角度,来看待无任何人能代表了的“大 众”对此类低俗语言的接受和潜化。 四、网络低俗语言的“对抗性解码” 斯图亚特霍尔是文化研究的领军人,他曾经在 ・28・ 经典的《电视话语的编码/解码》一文中提出过三种 受众对电视文本的解读立场,尽管霍尔最初考察的 是电视文本,但我们也可借用此“霍尔模式”分析网 络话语。不过需要说明的是,因为网络语言的生成 不同于电视文本制作有明确的编码对象可以分析, 所以本文仅侧重受众对既已生成的符码组的解读 过程。 霍尔指出,在传播交流过程中,传播者的编码活 动与受众的解码过程中仍然存在着双方运用符码生 产意义的活动,因此双方借助符码建立的位置关系, 是不完全对造对称的。因而 主导意义不等于讨论 支配所有事件会怎样被指涉的一个单方面过程。作 为编码的一个基本单位“符码”,其意义永远不会被 完全地传达、中断或扭曲。”[713 ̄ 对网络语言的接受与对传统意义上的语言的接 受大相径庭,因为网络语言的本质只是一种新形式、 新结构的文字或字母组合,作为一种符号,它同样依 赖着日常使用的符码构成,而正是这一相同之处,愈 发衬托出了网络语言与传统语言的差异,衬托出了 网络语言对存在和表达与其意义相同的传统现实语 言的反抗和。因此在这一背景下,说“语言”是 一种权力则毫无疑问,网络低俗语言就逆袭成“反 权力”。 霍尔的第一种解读模式为“支配~霸权”,这是 从葛兰西文化霸权理论发展而来的,认为受众会主 动的按照制码者的心意去解读。其在网络低俗语言 种的处理情况就如:“我就是属丝你能怎么办”。 (注:援例出自网络)第二种为“协商性解码”即受众 有不同意编码者的地方,其解读是一个同编码者充 满矛盾的过程。比如“给我们P民应得的尊严”。第 三种就是本文所期待的解读立场:——对抗性解码。 如:“楼主这都不懂,不都为了河蟹嘛”……霍尔认 为对于受众而言完全有可能理解的编码者原意,但 却故意背道而驰,进行对抗的解读。这类情况,本文 认为是一种对网络低俗语言很好的解读立场,即人 们能够认清楚这类语言的表达意义,在使用中却进 行相反解读,将原来的符码意义扭曲、重组,这样一 来,人们就可以有效地抵挡那些具有明显意识形态 痕迹的词语。 J3 于是,在这种对抗性解码的语境 下,当有人在你家门外说他是来“查水表”时,那么 你就应该知道那人绝不是你家小区的物业管理人 员,而应告诉他“水表在外面”。 霍尔的这一理论在于他将受众从传播学经验研 究早期也反过“强效果”错误中出来,把受众研 究引向了一个积极主动的研究方向。而对于本文其 意义亦是很大,网络中的各种人所编制的各种词语, 不一定会按照其本意来影响受众,反而在受众使用 这些可能是俗语言的时候,会进行性的理解 (作为另一种反叛形式),从而有意识地减弱此类不 良语言在内心深层导致的不良影响。 霍尔认为文化具有制度性。网络低俗语言作为 现今不断发展的文化现象,已经深刻地影响到我们 的思维方式、感知图式以及言谈举止。【71357 [参考文献] [1] 第33次CNNIC报告:互联网基础资源[DB].http:// WWW.chinalabs.com/index.php?m:content&c= index&a=show&catid=21&id=38747 ref=bbs. 36kr.corn. [2] [美]迪克・赫伯迪格.亚文化:风格的意义(中译本 序)[M].陆道夫,胡疆锋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9:3. 本文认为,网络低俗语言不是一种值得进行道 德批判的文化现象,而是使人们反思社会政治经济 以及自身的发展的一个征兆;也更不是庶民“获权” 的社会“民主化”发展的里程碑,而是在当前科技工 业迅猛发展语境里传播媒介(话语权力)的“民众 [3] 鲍文.萨丕尔一沃尔夫假说研究[D].济南:山东大 学,2007. [4] [德]赫伯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刘继译. 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 [5] [德]马克斯・霍克海默.启蒙辩证法[M].洪培郁, 蔺月峰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990:123. 化”运作的初现。此时此刻,人们应该抛去“低俗不 堪”或被赋权等迷思,转而探究因网络语言极其复 杂的社会文化内涵,正是在这一内涵中,涵盖了诸如 “权力”“低俗”“叛逆”“商业化”等等一系列的关键 词。当然本文对此仅仅做了十分粗疏、十分浅薄的 [6] 陆扬,周毅.大众文化与传媒[M].上海:上海三联书 店,2000:15. [7]罗钢,刘象愚.文化研究读本[M].北京:中国社会科 学出版社,2000. 分析,还有待日后完善、提高。 [责任编辑兰一斐] Analysis of Subculture Phenomenon of Network Language LAN Kai.1un (School ofChinese Studies,Xi'an University ofForeign Studies,Xi'an 710128,China) Abstract:In the background of the widespread use of new science and technology,the network language,not new form,is widely used with highlight features of the rapid update,new vocabulary,and individuality.But there are belittle,insult,sexual,attack,and violent words constituted a large part of the network vocabulary.It is the sepa- ration of linguistic application and interpretation to real life in cyberspace.There are two kinds of myths of network vulgar language,one is“three vulgar”,and the other is the common people’S power.Persistent widespread and communication of network vulgar language indicates that there still exists“positive energy”,in addition to negative emotions. Keywords:network language;vulgar language;cultural analysis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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