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编号】１００６—３８６２（２０１０）０７—００２９一Ｏ７ 城市可持续发展和企业的环境行为 ——对昆明市企业环境行为的分析 贺灿飞 高 翔 潘峰华 王一帆 （１．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北京，１００８７１；２．北京大学一林肯研究院城市发展与土地研究中心，北 京，１００８７１） 【摘要】本文考察了昆明市环保局重点监控的污染企业的环境行为，发现昆明市国有企业比其他企业在环境保护方面的投资 更多，而外资企业和私营企业在环境保护行为与其属性没有显著关系。另外，总体上，企业经营时间与其环境保护行为也不 存在显著关系。但是，对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企业的研究表明，企业经营时间越长，其环境保护的投入水平更高。最 后，尽管滇池流域的治理受到广泛关注，但是企业是否处于流域之内与企业本身对环境保护的投入方面并没有显著的关系。 最后，本文提出了一些加强对企业环境监管的建议。 【关键词】环境行为；污染企业；所有制；滇池流域；昆明 【中图分类号】Ｘ２４ 【文献标识码】Ａ １ 引言 城市的繁荣是建立在产业发展的基础上的，但 是产业发展的同时往往又会对城市的生态环境造成 破坏。企业在环境保护方面的投入直接关系到污染 物排放的总量，进而影响到城市的可持续发展。中 ２影响企业环境行为的因素 ２．１ 全球化背景下的企业环境行为 不同国家和地区在环境管制标准方面的差异由 多种因素造成，但是落后国家和地区的环境管制标 准普遍较发达国家和地区的要求低，一个重要原因 国目前正处于城市化和工业化快速推进的阶段，工 业企业在城市大量集聚，在给城市创造经济繁荣的 是落后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的迫切性较强，对环境 保护存在一定的忽视，而且环境保护的技术、管理经 验和人才等也较为缺乏。 贸易和投资的自由化促进了全球化程度的日益 加深，在现有的环境保护框架下，公司往往可以 同时，也给城市的生态环境带来了威胁。因此，考察 企业在环境保护投入方面的差异及其因素有助于制 定更加有效的，从而监督和引导企业加大在环 境保护方面的投入，实现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利用不同国家在环境保护方面标准和制度方面的差 异，规避环境成本高的投资地。因此出现了污染天 本文以昆明市为例，考察昆明市环保局重点监 控的污染企业的环境行为，并找出影响企业环境行 堂假设…，该理论认为，日益降低的贸易成本将促 使公司将高污染产业转移到环境管制较弱的国 家和地区，然后将产品再出口到其他国家。而一些 国家和地区为了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甚至以较低的 环境管制作为吸引公司的重要筹码 ｊ。因此， 最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些污染较重的产业往往 为的主要因素。特别是关注以下两个问题：（１）企 业所有制是否是影响企业环境行为的重要因素， （２）环境监管程度越强是否会提高企业环境保护方 面的投入。最后，本文提出了进一步提高工业企业 在环境保护方面投入的建议。 从环境管制较强的国家和地区转移到管制较弱的发 展中国家和地区 ，那些环境管制较弱的发展中 国家并被称为污染天堂…。企业在面对各个国家 基金项目：本研究是国家水体污染控制与治理科技重大专项 （２００８ＺＸ０７１０２￣０１）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４０８３０７４７）阶段 性成果． 和地区不同的环境管制标准时所采取的不同环境策 略也被学术界所关注 。 ２９ 城市发展研究１７卷２０１０年７期Ｕｒｂ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Ｖｏ１．１７ Ｎｏ．７ ２０１０ 贺灿飞等：城市可持续发展和企业的环境行为——对昆明市企业环境行为的分析 同时，也有一些研究发现环境保护方面的成本 并不是影响贸易模式的重要因素 。而且大多数 制企业的环境表现最好，而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的 环境表现最差 。 实证研究发现污染天堂假设并不成立 Ｊ。相反，由 于拥有技术、人才和资本的优势，其环境表现往 往比本国企业更优。全球化一方面促进了企业的跨 国投资，但同时也使得公司的环境行为不仅受 大企业对于地方经济发展影响巨大，财政收入、 就业等方面贡献较大，因此面对地方的环境保 护要求时，具有较高的谈判能力。另一方面，大企业 在资金和技术方面的优势，也可能使得大企业在环 境保护方面做的更好。相反，小企业由于谈判能力 到其投资所在国法律和的影响。即使在环境管 制较为缺失的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公司往往也 较低，受到地方监督要严厉一些，但是小企业数 量众多，目标小，监管成本高。另外，小企业在资金 和技术方面实力弱小，在环境保护方面的投入也相 对小，甚至没有能力投资。 ２．３ 环境监管和企业的环境行为 会遵照环境保护的国际规范，进行自我管理，从而树 立起一个负责任的全球公司形象 。而且，跨 国公司在资本、技术和人才等方面拥有较强的实力， 往往比本地企业拥有更强的能力投资环境保护。有 研究发现，公司进入中国以及产品出口到发达 国家有助于提高企业的环境表现 。 其实不仅是全球尺度，在一国内部也可能存在 类似的情况。特别是像中国这样一个地域广阔，区 域差异巨大的国家。由于中国改革开放在时间和空 间上的渐进性，全球产业转移也是首先到达中国的 东部沿海地区，随着东部生产成本的上升，公司 乃至东部地区的内资企业也开始将生产环节向中西 部地区转移。在产业转移的过程中，是否也存在东 Ｄａｓｇｕｐｔａ等人对中国企业的研究也表明，对企 业的监管是影响企业环境行为的重要因素¨ 。由 于滇池流域治理长期受到国家和地方的关注， 因此，我们认为流域内的企业可能面临更严格的监 管压力。另外，由于滇池流域核心区和昆明市建成 区存在一定的重合，城市建设和发展要求“退二进 三”，最后还能够留在流域内的污染企业可能也会 受到更加严密的监管。相反，流域外的企业可能会 面临小一些的监管压力，特别是在滇池流域治理大 力推进的情况下，流域外的污染企业可能受到更少 部地区将污染严重的生产环节转移到昆明地区？本 研究考察昆明市工业企业的环境保护行为，不能够 离开全球化的背景。 ２．２企业所有制结构与企业环境谈判能力 环境谈判能力是指企业面对地方或者国家 的环境监管制度时，所具有的协调和谈判能力。由 于企业所有权属性的差异，不同的企业在面对地方 的关注。因此，流域外的企业可能在环境保护方面 投入相对较少。 企业面临的官方环境管制程度有所不同，同时， 企业可能面临不一样的非正规环境管制。地方社区 对企业污染排放的压力往往对企业排放影响很大 一些实证研究也证明了这个观点 。Ｐａｒｇａｌ和 时，往往拥有不一样的能力。例如，国有企业与 地方往往关系紧密，而且在中国的国情下，国有 企业的领导人甚至比地方的拥有更高的政 治地位。而且，国有企业往往拥有资源和垄断优势， Ｗｈｅｅｌｅｒ的研究发现，地方居民对污染企业的投诉 与污染排放有显著相关关系，并对环境质量也有很 大的影响¨ 。地方社区的居民是否对企业有所行 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该企业对解决地方就业和经 济发展带来的好处。滇池流域核心区也是昆明市经 具有较强的盈利能力，甚至是地方财政收入的 重要来源。因此，国有企业在环境保护方面可能受 济发展和人Ｅｌ集聚区，而流域外的经济条件和人口 密度往往都低于流域内，因此也会面临少一些的来 自地方社区的压力。 到的约束相对较小。因此，国有企业往往可以拥有 更大的环境污染赦免权，所以国有企业对环境保护 的投入动力就不足。Ｗａｎｇ等人的研究发现，私人企 业在环境保护方面的谈判能力低于国有企业以及集 体企业¨。。。一些研究考察了企业所有制结构和环 境表现之间的关系，发现国有企业比私有企业更可 能污染环境¨ 。Ｗａｎｇ和Ｊｉｎ对中国三个省份的 ３ 昆明市企业环保行为——实证分析 ３．１ 昆明市产业发展和滇池污染治理 昆明市是云南省的省会，这些年来工业发展迅 速，而且重工业发展快于轻工业。２００８年轻重工业 比为４４．６：５５．４。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黑 １０００家工业企业的研究发现，公司和集体所有 ３０ 城市发展研究１７卷２０１０年７期Ｕｒｂ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Ｖｏ１．１７ Ｎｏ．７ ２０１０ 贺灿飞等：城市可持续发展和企业的环境行为——对昆明市企业环境行为的分析 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和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 工业是昆明市除烟草外另三个重要的制造业产业， 霸 区位商都大于１，是昆明市的优势产业。但是，这三 个产业都是重化工，属于高能耗、高水耗和高污染的 行业。另外，医药制品业也是昆明市重要的产业，产 ２００７年这三个产业的工业增加值分别为３０．８亿、 ３１．５亿和４１．３亿（表１），其增加值之和占昆明全部 制造业增加值比重的３０％。而且，化学原料及化学 制品制造业和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在全国的 表１ 值位居制造业第６，而在云南省和全国的区位商分 别为２．３６１和３．００３，优势明显。但是，医药制造业 也是污染较为严重的产业。 昆明市分产业工业总产值及区位商（２００７） 数据来源：昆明统计年鉴２００８，云南统计年鉴２００８，中国统计年鉴２００８ 昆明市气候宜人，拥有滇池这一高原湖泊，但却 是一个水资源极度缺乏的城市。滇池流域全部在昆 明市境内，并且滇池流域核心区和昆明市核心区是 重合的。由于滇池污染严重，水质已经变为五类～ ３１ 城市发展研究ｌ７卷２０１０年７期ｕｒｂ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Ｖｏ１．１７ Ｎｏ．７ ２０１０ 贺灿飞等：城市可持续发展和企业的环境行为——对昆明市企业环境行为的分析 ∞ｍ Ｍ ＂堪 加 如 劣五类。随着昆明市、滇池流域产业和人口的进一 步增长和集聚，生产生活用水需求量会继续增大，同 划，其中一个重要的管控对象是污染型的工业 企业。 时污水的产出也将增加，这势必使得水资源短缺形 势更为严峻 。特别是在昆明市占据重要地位的 ３．２数据来源和基本情况 本研究的数据包括了昆明市环保局重点监控的 ４３９家污染企业样本。这４３９家企业中，化学原料 及化学制品制造业企业最多，一共有１０５家；其次是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有６０家；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 加工业有４３家；造纸及纸制品业有３１家；医药制造 冶金和磷化工产业，都是用水和排污大户，产业发展 和水资源短缺之间的矛盾非常突出。滇池污染长期 困扰昆明市的发展，关于滇池污染的治理也受到了 学术界的广泛关注¨ 。早在１９８８年，昆明市就 出台了《滇池保护条例》。２００２年，昆明市在滇池保 业有２８家。从所有制属性看，有限责任公司和私营 护委员会办公室基础上组建了昆明市滇池管理局， 企业最多，分别是１８０和１０４家，国有企业４０家，外 成为主管滇池污染治理与滇池保护和行政执法的职 商投资企业２６家（含港、澳、台投资企业７家）。其 能部门。滇池流域的污染防治和水体修复成为国家 中，外资企业数量最多的是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 和地方关注的重点，“九五”期间滇池被列为中 造业和农副食品加工业，都有５家。而国有企业数 １ ０ Ｏ １ ｌ Ｏ ２ ０ Ｏ ０ ０ ０ １ １ ５ Ｏ Ｏ 国湖泊环境治理的重点，地方相继制定了九五、 量最多的产业也是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有 十五和十一五《滇池流域水污染防治计划（规划）》； １１家，其次是医药制造业，有５家。私营企业最多 并投入大量资金，组织国内一流的学术机构对滇池 的仍然是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有３０家，其 Ｏ Ｏ Ｏ １ Ｏ Ｏ ｌ ０ Ｏ Ｏ ０ ８ ０ ３ ０ Ｏ Ｏ ９治理难题进行科研攻关。所有这些法规和规 次是非金属矿物制品业，有ｌ６家。（表２） 表２ 企业的所有制分布情况 行业代码 产业 国有 集体 外商投资企业① 煤炭开采和洗选业 有色金属矿采选业 槠一。 。 。。 。 。 。如 。，非金属矿物采选业 农副食品加工业 食品制造业 饮料制造业 ０ ０ ０ ５ １ ２ ｌ ｌ Ｏ Ｏ １ Ｏ Ｏ ５ ３ Ｏ ２ ３烟草制品业 纺织业 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 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 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 造纸及纸制品业 ｎ一一 。 。ｍ。 。。４ ， ：２ 。 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 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 医药制造业 橡胶制品业 型 ＂ 。 儿４ 勰 塑料制品业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 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 金属制品业 通用设备制造业 专用设备制造业 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 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 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 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 工艺品及其他制造业 废弃资源和废旧材料回收加工业 电力、热力的生产和供应业 燃气生产和供应业 ３２ 城市发展研究ｌ７卷２０１ｏ年７期ｕｒｂ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Ｖｏ１．１７ Ｎｏ．７ ２０１０ ３ ２ ２ Ｏ∞ 贺灿飞等：城市可持续发展和企业的环境行为——对昆明市企业环境行为的分析 这些企业空间分布较为广泛，其中在滇池流域 内企业共计１８３家，占全部企业的４０％（图１）。污 染较为严重的产业包括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 业、造纸及纸制品业和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 Ｗ 企业在流域内的数量都大于流域外。如化学原料及 化学制品制造业共有１０５家企业，而在流域内的数 量达到了８３家；造纸及纸制品业共有３１家，而在流 域内有２１家；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有１９家， 而流域内有１３家。（表３） 表３ 企业在流域内外分布数量 襄 行业 企业数 。污染企业 一滇池水域 圈滇泊漉域范围 图１ 昆明市主要污染企业空间分布 保护投入越高。影响企业环境保护行为的因素有很 多，本文重点考察企业的所有制属性以及企业是否 位于滇池流域内对企业环境行为的影响，此外还控 制了企业的规模因素，经营时间以及所属产业。 回归模型设置如下：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３０＋卢ｌＯｕｔｐｕｔ＋卢２Ｗｓ＋卢３ＣＯＤｇ ＋ＪｌＢ４Ａｇｅ＋卢５ Ｏｗｎｅｒｓｈｉｐ（Ｓｔａｔｅ，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ｒｉｖａｔｅ）＋卢６ Ｒｅｇｉｏｎ ＋＞’ ＳＩＣ ｎ 变量的符号和定义见表４，样本企业的基本情 况见表５。 表４ 变量符合及定义 变量符号 定义及单位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废水治理设施运行费用（万元） Ｏｕｔｐｕｔ 工业总产值（千元） Ｗｇ 污水排放总量（吨） ＣＯＤｇ 化学需氧量产生量，去除量和排放量之和（千克） Ａｇｅ 企业运营时间（年） Ｓｔａｔｅ 虚拟变量，国有企业赋值１，否则０ Ｆｏｒｅｉｇｎ 虚拟变量，外资企业赋值１，否则０ Ｐｒｉｖａｔｅ 虚拟变量，私营企业赋值１，否则０ Ｒｅｇｉｏｎ 虚拟变量，企业在滇池流域内赋值１，否则０ …虚拟变量，当属于某个两位数工业门类ｉ时赋值１，否 ３ｌ乙１． 则０ ３．３ 实证模型和结果 本研究用废水治理设施运行费用作为衡量企业 对所有企业的回归结果表明，企业规模越大，污 在环境保护方面的投入，其值越大说明企业在环境 水排放量越大的企业，其环境保护投入越高，但是化 学需氧量产生量却与企业的环境保护投入显著负相 城市发展研究１７卷２０１０年７期Ｕｒｂ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Ｖｏ１．１７ Ｎ０．７ ２０１０ ３３ 贺灿飞等：城市可持续发展和企业的环境行为——对昆明市企业环境行为的分析 关。企业的经营时间也与环境行为没有显著关系。 ８。对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企业的分析显示， 污水中化学需氧量产生量（ＣＯＤｇ）越大的企业环保 外资企业和私营企业在环境行为方面没有表现出与 其他企业的显著不同，只有国有企业在环境投入上 普遍高于其他企业。一方面可能是国有企业综合实 力强，有能力在环境保护方面投入更多；另一方面， 可能与国有企业受到更多的关注有关。从产业 看，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和有色金属冶炼及 投入越大，而污水排放总量（Ｗｇ）与环保投入没有显 著关系。另外，企业的运营时间（Ａｇｅ）越长，环保投 入越高。企业的所有制属性以及是否在流域内与企 业环保投入没有显著关系。 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中没有外资企业， 其回归结果显示，国有企业在环境保护投入方面显 压延加工业企业比其他企业的环境保护投入更高， 一个重要原因是这两个产业都是高污染的。（表６） 著高于其他企业，而其他变量的结果与所有企业的 表５ 样本企业属性概况 回归结果类似。 表７ 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企业回归结果 表６ 全部企业回归结果 表８ 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企业回归结果 ４结论和讨论 本研究利用昆明市环保局重点监控的污染型工 业企业数据，研究影响企业环境保护行为的影响因 样本中有１０５家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企 素。企业的所有制属性与其环境保护行为有一定的 业，４３家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企业，我们分 关系，本研究发现昆明市国有企业比其他企业在环 别对这两个产业的企业进行回归分析，见表７和表 境保护方面的投资更多，而外资企业和私营企业在 ３４ 城市发展研究ｌ７卷２０１０年７期Ｕｒｂ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Ｖｏ１．１７ Ｎｏ．７ ２０１０ 贺灿飞等：城市可持续发展和企业的环境行为——对昆明市企业环境行为的分析 环境保护行为与其所有制属性没有显著关系。另 ［８］Ｂａｎｓａｌ，Ｐｒａｔｉｍａ＆Ｋｅｎｄａｌｌ Ｒｏｔｈ．Ｗｈｙ 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 ｇｏ Ｇｒｅｅｎ：Ａ 外，对所有企业的回归结果表明企业经营时间与其 Ｍｏｄｅｌ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Ｒｅｓｐｏｎｓｉｖｅｎｅｓｓ［Ｊ］．Ａｃａｄｅｍｙ ｏｆ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２０００，４３（４）：７１７—７３７． 环境保护行为也不存在显著关系，但是在对化学原 ［９］Ｃｈｆｉｓｔｍａｎｎ Ｐｅｔｒａ，Ｔａｙｌｏｒ Ｇｌｅｎ． Ｇｌｏｂ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ｔｈｅ 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企业的回归发现，企业经营时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Ｄｅｔｅｒｍｉｎａｎｔｓ ｏｆ ｆｉｍｒ ｓｅｌｆ—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Ｃｈｉｎａ［Ｊ］． 间越长，其环境保护的投入水平更高。最后，尽管滇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Ｓｔｕｄｉｅｓ，２００１，３２（３）：４３９— 池流域的治理工作广受关注，但是企业是否处于流 ４５８． 域之内与企业本身对环境保护的投入方面并没有显 ［１０］Ｗａｎｇ Ｈｕａ，Ｍａｍｉｎｇｉ Ｎｌａｎｄｕ，Ｌａｐｌａｎｔｅ Ｂｅｎｏｉｔ，ａｎｄ Ｄａｓｇｕｐｔａ Ｓｕｓｍｉｔａ． Ｉｎｃｏｍｐｌｅｔｅ Ｅｎｆｏｒｃｅｍｅｎｔ ｏｆ 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 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 著的关系，一个可能原因是企业并没有因为位于滇 Ｂａｒｇａｉｎｉｎｇ Ｐｏｗｅｒ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Ｆａｃｔｏｒｉｅｓ［ｚ］．Ｐｏｌｉｃｙ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池流域内就受到更多的环境监管，或者面临更高的 Ｗｏｒｋｉｎｇ Ｐａｐｅｒ Ｎｏ．２７５６，Ｗｏｒｌｄ Ｂａｎｋ，Ｗａｓｈｉｎｇｔｏｎ，ＤＣ．２００１． 环境保护要求。 ［１１］Ｗａｎｇ，Ｈｕａ ａｎｄ Ｗｈｅｅｌｅｒ Ｄ．Ｅｎｄｏｇｅｎｏｕｓ Ｅｎｆｏｒｃｅｍｅｎｔ ａｎｄ 滇池流域核心区也是昆明市经济发展的核心 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ｎｅｓｓ ｏｆ Ｃｈｉｎａ’ｓ 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 Ｌｅｖｙ Ｓｙｓｔｅｍ［ｚ］．Ｐｏｌｉｃｙ 区，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矛盾突出。有效控制一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Ｗｏｒｋｉｎｇ Ｐａｐｅｒ Ｎｏ．２３３６，Ｗｏｒｌｄ Ｂａｎｋ，Ｗａｓｈｉｎｇｔｏｎ， ＤＣ．２０００． 工业企业的污染源是滇池污染治理的重要前提，而 ［１２］Ｔａｌｕｋｄａｒ，Ｄ．ａｎｄ Ｍｅｉｓｎｅｒ，Ｍ．Ｃ．Ｄｏｅｓ ｔｈｅ Ｐｒｉｖａｔｅ Ｓｅｃｔｏｒ Ｈｅｌｐ ｏｒ 分析影响企业环境行为的因素对于找到有效的监管 Ｈｕｒｔ ｔｈｅ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ｆｒｏｍ Ｃａｒｂｏｎ Ｄｉｏｘｉｄｅ 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 ｉｎ 措施有着重要的意义，而针对不同属性的企业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Ｊ］．Ｗｏｒｌ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２００１，２９（５）：８２７ 应该有采用有区别的，这样可以提高执行 —８４０． 的效率。加强对污染型企业的监管是提高企业环境 ［１３］Ｗａｎｇ Ｈｕａ，Ｊｉｎ Ｙａｎｈｏｎｇ．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Ｏｗｎｅｒｓｈｉｐ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投入的有效途径，无论是正式的官方监管，还是来自 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ｆｒｏｍ Ｃｈｉｎａ［ｚ］．Ｗｏｒｌｄ Ｂａｎｋ Ｐｏｌｉｃｙ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Ｗｏｒｋｉｎｇ Ｐａｐｅｒ Ｎｏ．２９３６，Ｄｅｃｅｍｂｅｒ ２００２． 企业周围社区居民的压力，都会有助于提高企业对 ［１４］Ｄａｓｇｕｐｔａ，Ｓ．，Ｌａｐｌａｎｔｅ，Ｂ．，Ｍａｍｉｎｇｉ，Ｎ．，Ｗａｎｇ，Ｈ． 环境保护的重视和投入水平。△ Ｉｎｓｐｅｃｔｉｏｎｓ，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 ｐｒｉｃｅｓ，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ｌａ 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 【注释】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ｆｒｏｍ Ｃｈｉｎａ［Ｊ］．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３６．２００１． ①含港澳台投资企业． ［１５］Ｐａｒｇａｌ，Ｓ．ａｎｄ Ｗｈｅｅｌｅｒ，Ｄ．Ｉｎｆｏｒｍａｌ 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Ｉｎｄｕｓｔｉｒａｌ 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 ｉｎ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ｆｒｏｍ Ｉｎｄｏｎｅｓｉａ［Ｊ］． 【参考文献】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ｙ，１９９６，１０６（６）：１３１４—１３２７． ［１］Ｗａｌｔｅｒ，Ｉｎｇｏ．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ｌｙ ｉｎｄｕｃｅｄ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ｒｅｌｏｃａｔｉｏｎ ｔｏ ［１６］Ｗａｎｇ Ｈｕａ．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 Ｃｈａｒｇｅｓ， Ｃｏｍｍｕｎ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ｕｒｅ， ａｎ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ｃｏｕｎｔｉｒｅｓ［Ａ］．Ｉｎ：Ｓ．Ｊ．Ｒｕｂｉｎ ａｎｄ Ｔ．Ｒ．Ｇｒａｈａｍ， Ａｂａｔｅｍｅｎｔ Ｃｏｓｔ ｏｆ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 ｉｎ Ｃｈｉｎａ［ｚ］．Ｐｏｌｉｃｙ ｅｄｉｔｏｒｓ，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Ｔｒａｄｅ［Ｃ］． Ａｌｌａｎｈｅｌｄ：Ｏｓｍｕｎ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Ｗｏｒｋｉｎｇ Ｐａｐｅｒ Ｎｏ．２３３７，Ｗｏｒｌｄ Ｂａｎｋ，Ｗａｓｈｉｎｇｔｏｎ， Ｐｕｂｌｉｓｈｅｒｓ．１９８２． ＤＣ．２Ｏｏ０． ［２］Ｌｅｏｎａｒｄ，Ｈ．Ｊｅｆｆｒｅｙ．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ｔｒｕｇｇｌｅ ｆｏｒ ａ ｗｏｒｌｄ ［１７］沈满洪．滇池流域环境变迁及环境修复的社会机制［Ｊ］．中国 ｐｒｏｄｕｃｔ：Ｍｕｌｔｉ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Ｃｏｒｐｏｒａｔｉｏｎｓ［Ａ］，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ｎｄ ｔｈｅ 人口资源与环境，２００３，１３（６）：７６—８Ｏ． Ｓｔｒｕｇｇｌｅ ｆｏｒ Ｉｎｔｅｒｕａｔｉｏｎａｌ Ｃｏｍｐａｒａｔｉｖｅ Ａｄｖａｎｔａｇｅ［Ｃ］，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１８］彭永岸，朱彤．滇池污染的成因及其治理新方案［Ｊ］．地理信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１９８８． 息科学，２００３，１：１６—２１． ［３］Ｌｏｗ，Ｐａｔｒｉｃｋ ａｎｄ Ｙｅａｔｓ Ａｌｅｘａｎｄｅ ｒ．Ｄｏ Ｄｉｒｔｙ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ｅｓ Ｍｉｇｒａｔｅ．＇？ ［１９］吴剑辉，董大敏．滇池污染治理与排污权问题分析［Ｊ］．工业 ［Ａ］Ｉｎ Ｐ．Ｌｏｗ，ｅｄｉｔｏｒ，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ｒａｄｅ ａｎｄ ｔｈｅ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技术经济，２００６，２５（８）：７０—７２． ［Ｃ］．Ｗａｓｈｉｎｇｔｏｎ，ＤＣ：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Ｂａｎｋ．１９９２． ［２０］王玉朝，彭永岸，李益敏．滇池水体污染和治理的特点［Ｊ］．地 ［４］Ｎｅｈｒｔ，Ｃｈａｄ．Ｍａｉｎｔａｉｎａ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Ｆｉｒｓｔ Ｍｏｖｅｒ Ａｄｖａｎｔａｇｅｓ Ｗｈｅｎ 域研究与开发，２００４，２３（１）：８８—９２．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ｌａ 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ｓ Ｄｉｆｆｅｒ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Ｃｏｕｎｔｉｒｅｓ［Ｊ］．Ａｃａｄｅｍｙ ｏｆ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Ｒｅｖｉｅｗｓ，１９９８，２３（Ｉ）：７７—９７． 作者简介：贺灿飞（１９７２一），男，江西永新人，美国亚利桑那 ［５］Ｔｏｂｅｙ，Ｊａｍｅｓ．Ｔｈｅ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Ｄｏｍｅｓｔｉｃ Ｅｎｖｉｏｒｎｍｅｎｔａ１ Ｐｏｌｉｃｉｅｓ ｏｎ ｔｈｅ Ｐａｔｔｅｒｎ ｏｆＷｏｒｌｄ Ｔｒａｄｅ：Ａｎ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Ｔｅｓｔ［Ｊ］．Ｋｙｋｌｏｓ，１９９０， 州立大学博士，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教授，北 ４３（２）：１９１—２０９． 京大学一林肯研究院城市发展与土地研究中 ［６］Ｆｅｒｒａｎｔｉｎｏ，Ｍｉｃｈａｅ１．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ｒａｄｅ。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Ｑｕａｌｉｔｙ 心副主任，中国地理学会经济地理专业委员会副 ａｎｄ Ｐｕｂｌｉｃ Ｐｏｌｉｃｙ［Ｊ］．Ｗｏｒｌｄ Ｅｃｏｎｏｍｙ，１９９７，２０（１）：４３—７２． 主任，中国地理学会副秘书长，研究方向：经济地 ［７］Ｄｅａｎ，Ｊｕｄｉｔｈ．Ｔｒａｄｅ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 ｓｕｒｖｅｙ ｏｆ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理、产业和区域经济等。Ｅ—ｍａｉｌ：ｈｅｃａｎｆｅｉ＠ｕｒｂａｎ． ［ｚ］．Ｐｏｌｉｃｙ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Ｗｏｒｋｉｎｇ Ｐａｐｅｒ．Ｗｏｒｌ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Ｒｅｐｏ￣ ｐｋｕ．ｅｄｕ．ｃａ Ｎｏ．９６６．Ｗａｓｈｉｎｇｔｏｎ Ｄ．Ｃ．：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Ｂａｎｋ．１９９２． 收稿日期：２０１０—０３—３１ （下转第５６页） 城市发展研究ｌ７卷２０１０年７期Ｕｒｂ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Ｖ０１．１７ Ｎ０．７ ２０１０ ３５ 何雏达等：既有居住建筑节能改造市场化推广模式比较研究 建筑三步节能改造试点成功［Ｊ］．建设科技，２００６（１９）：１８一 ｌ９． ［１２］Ｓｉｍｏｎ Ｒｏｂｅ，ｓ．Ａｌｔｅｒｉｎｇ ｅｘｉｓｔｉｎｇ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ｓ ｉｎ ｔｈｅ ＵＫ［Ｊ］．Ｅｎｅｒｇｙ Ｐｏｌｉｃｙ，２００８（３６）：４４８２—４４８６． ［７］夏雁峰．黑龙江省哈尔滨市：有效实施既有建筑节能改造［Ｊ］． ［１３］王清勤．国际建筑节能经验对我国建筑节能发展的启发［Ｊ］． 节能，２００６（４）：８—１０． 城乡建设，２００９（４）：４６—４８． ［８］赵立华，郭骏，方修睦．哈尔滨市既有建筑节能改造研究［Ｊ］． 新型建筑材料，１９９９（３）：ｌ４一ｌ６． ［１４］王坤．德国既有建筑节能改造经验借鉴［Ｊ］．中国房地信息， ２００９（３）：４８—４９． ［９］赵鹏，李德英，任艳莉．既有居住建筑节能改造应用与示范工 ［１５］鲍宇清等．北京惠新西街ｌ２号楼节能改造［Ｊ］．建设科技，２００７ 程——包头市口岸花苑小区节能改造前期测试［Ｊ］．建筑节 （２４）：７８—７９． 能，２００９（１）：１６—１８． ［１Ｏ］Ｌａ Ｓｈｉｌｅｉ，Ｗｕ Ｙｏｎｇ，Ｓｕｎ Ｊｉｎｙｉｎｇ．Ｐａｔｔｅｒｎ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ａｎｄ ｓｕｇｇｅｓ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ｎｅｒｇｙ 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ｃｙ ｒｅｔｒｏｆｉｔ ｆｏｒ ｅｘｉｓｔｉｎｇ ｒｅｓｉｄｅｎｔｉａｌ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ｓ ｉｎ Ｃｈｉｎａ’Ｓ ｎｏｒｔｈｅｒｎ ｈｅａｔｉｎｇ ｒｅｇｉｏｎ［Ｊ］．Ｅｎｅｒｇｙ Ｐｏｌｉｃｙ，２００９（３７）：２１０１— 作者简介：何维达（１９６０一），男，江西新余人，博士，北京科 ２１０５． 技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产业安全评 ［１１］张遥．英国推行节能减排的主要特点及对我国的启示 价、战略管理。 ［Ｊ］．党校学报。２００８（２）：５４—５９． 收稿日期：２０１０—０４—０６ Ａ Ｃｏｍｐａｒａｔｉｖ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Ｐｏｐｕｌａｒｉｚｉｎｇ Ｍｏｄｅ ｆｏｒ Ｅｎｅｒｇｙ Ｅｆｉｆｃｉｅｎｃｙ Ｒｅｔｒｏｆｉｔ ｆｏｒ Ｅｘｉｓｔｉｎｇ Ｒｅｓｉｄｅｎｔｉａｌ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ｓ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ＨＥ Ｗｅｉｄａ，ＷＡＮＧ Ｑｉｎｇｑｉｎ，ＹＵ Ｙｉ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 ｅｘｉｓｔｉｎｇ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ｓ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ａｒｅ ｍｏｓｔｌｙ ｈｉｇｈ ｅｎｅｒｇｙ ｃｏｎｓｕｍｉｎｇ．Ｅｎｅｒｙｇ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ｐｅｒ ｕｎｉｔ ａｒｅａ ｉｓ ２—３ ｔｉｍｅｓ ｍｏｒｅ ｔｈａｎ ｔｈａｔ ｏｆ ｗｅｓｔｅｒｎ ｄｅｖｅｌｏｐｅｄ ｃｏｕｎｔｉｒｅｓ．Ｉｎ ｏｒｄｅｒ ｔｏ ｐｒｏｍｏｔｅ Ｅｎｅｒｇｙ ｅｆｉｆｃｉｅｎｃｙ ｒｅｔｒｏｆｉｔ ｆｏｒ ｅｘｉｓｔｉｎｇ ｒｅｓｉｄｅｎｔｉａｌ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ｓ （ＥＥＲＥＲＢ），ｔｈｅ Ｃｈｉｎａ 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 ｔａｋｅｓ ｓｏｍｅ ｉｎｃｅｎｔｉｖｅ ｐｏｌｉｃｙ ａｎｄ ｇａｉｎｓ ｓｏｍｅ ａｃｈｉｅｖｅｍｅｎｔ．Ｗｈｉｌｅ，ｔｈｅｒｅ ａｒｅ ｓｏｍｅ ｌｉｍｉｔａｔｉｏｎｓ ｉｎ ｍｅａｎｓ ａｎｄ ｃｒｉｔｅｒｉｏｎ ｅｔｃ．Ｃｏｍｐａｒｅｄ ｗｉｔｈ ｄｅｖｅｌｏｐｅｄ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ｇｉｖｅｓ ｓｏｍｅ ｓｕｇｇｅｓ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ｓｕｐｐｏｒｔ ｔｈｅ ＥＥＲＥＲＢ ｉｎ ｏｒｄｅｒ ｔｏ ｅｓｔａｂｌｉｓｈ ａ ｈａｒｍｏｎｉｏｕｓ ｓｏｃｉｅｔｙ．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Ｅｘｉｓｔｉｎｇ Ｒｅｓｉｄｅｎｔｉａｌ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Ｅｎｅｒｙｇ 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ｃｙ Ｒｅｔｒｏｆｉｔ；Ｍａｒｋｅｔｉｚａｔｉｏｎ；Ｃｏｍｐａｒａｔｉｖｅ Ｓｔｕｄｙ （上接第３５页） Ｕｒｂａｎ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Ｂｅｈａｖｉｏｒ ｏｆ Ｆｉｒｍｓ：Ａ Ｃａｓ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Ｋｕｎｍｉｎｇ ＨＥ Ｃａｎｆｅｉ，ＧＡＯ Ｘｉａｎｇ，ＰＡＮ Ｆｅｎｇｈｕａ，ＷＡＮＧ Ｙｉｆａｎ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ｉｓ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ｉｎｖｅｓｔｉｇａｔｅｓ ｔｈｅ ｅｎｖｉｏｒｍｅｎｔａｌ ｂｅｈａｖｉｏｒ ｏｆ 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 ｆｉｒｍｓ ｉｎ ｔｈｅ ｃｉｔｙ ｏｆ Ｋｕｎｍｉｎｇ．Ｔｈｅ ｅｍｐｉｉｒｃａｌ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ｓｈｏｗ ｔｈａｔ ｓｔａｔｅ．ｏｗｎｅｄ ｆｉｒｍｓ ｉｎｖｅｓｔ ｍｏｒｅ ｉｎ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 ｔｈａｎ ｏｔｈｅｒ ｆｉｒｍｓ，ｂｕｔ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ｆｉｒｍｓ ａｎｄ ｐｒｉｖａｔｅ ｆｉｒｍｓ ｈａｖｅ ｎｏ ｓｉｇｉｎｉｆｉｃａｎｔ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ｃｅｓ ｆｒｏｍ ｏｔｈｅｒ ｆｉｒｍｓ ｉｎ ｔｅｒｍｓ ｏｆ ｅｎｖｒｉｏｎｍｅｎｔ ｂｅｈａｖｉｏｒ．Ｉｎ ｇｅｎｅｒａｌ，ｔｈｅｒｅ ｉｓ ｎｏ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ｔｈｅ ｔｉｍｅ ａ ｆｉｒｍ ｉｎ ｏｐｅｒ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ｉｔｓ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ｂｅｈａｖｉｏｒ，ｂｕｔ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ｈｏｌｄｓ ｉｎ ｔｈｅ ｆｉｒｍｓ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ｏｆ ｒａｗ ｃｈｅｍｉｃａｌ ｍａｔｅｒｉａｌｓ ａｎｄ ｃｈｅｍｉｃａｌ ｐｒｏｄｕｃｔｓ：ｆｉｒｍｓ ｗｉｔｈ ｌｏｎｇｅｒ ｔｉｍｅ ｉｎ ｏｐｅｒａｔｉｏｎ ｉｎｖｅｓｔ ｍｏｒｅ ｉｎ ｅｎｖｒｉｏｎｍｅｎｔ 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Ｔｈｅ Ｄｉａｎｃｈｉ Ｌａｋｅ ｉｓ ｈｅａｖｉｌｙ ｐｏｌｌｕｔｅｄ ａｎｄ ｈａｓ ｇａｉｎｄ ｍｕｃｈ ａｔｔｅｎｔｉｏｎ．Ｔｈｉｓ ｓｔｕｄｙ ｆｉｎｄｓ ｔｈａｔ ｆｉｒｍｓ ｌｏｃａｔｅｄ ｉｎ ｔｈｅ Ｄｉａｎｃｈｉ Ｌａｋｅ Ｂａｓｉｎ ｄｏｎ’ｔ ｐｅｒｆｏｒｍ ｐｏｏｒｅｒ ｉｎ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 ｔｈａｎ ｔｈｏｓｅ ｏｕｔｓｉｄｅ ｏｆ ｉｔ．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Ｂｅｈａｖｉｏｒ；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 Ｆｉｒｍ；Ｏｗｎｅｒｓｈｉｐ；Ｄｉａｎｅｈｉ Ｌａｋｅ Ｂａｓｉｎ；Ｋｕｎｍｉｎｇ ５６ 城市发展研究ｌ７卷２０１０年７期Ｕｒｂ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Ｖｏ１．１７ Ｎｏ．７ ２０１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