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因子诱导的杀伤细胞治疗肿瘤的研究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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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述· 细胞因子诱导的杀伤细胞治疗肿瘤的研究进展

庞佳楠 崔久嵬

【摘要】 肿瘤的过继细胞治疗是肿瘤生物治疗中最活跃的研究领域之一，细胞因子诱导的杀伤细胞（CIK）在肿瘤的治疗中逐渐成为焦点。CIK细胞是一群异质性细胞群，由多种细胞因子共同作用诱导而来，因其强大的增殖活性和杀瘤活性，非MHC性及低毒副作用等优点，自发现就得到了广泛的关注。目前CIK细胞已经用于恶性肿瘤的治疗，并有望成为恶性肿瘤综合治疗的新方向。本文就CIK 的表型、扩增、抗肿瘤作用机制、临床应用和副作用等方面的进展作一综述。

【关键词】  肿瘤； 免疫疗法； 细胞因子诱导的杀伤细胞

Progress of cytokine-induced killer cells therapy in cancer Pang Jianan, Cui Jiuwei. Cancer Center, the First Hospital of Jilin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21,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Cui Jiuwei, Email: cuijiuwei@yahoo.com

【Abstract】 Tumor adoptive cellular therapy is one of the most active biotherapy and cytokine-induced killer cells (CIK) have gradually become the focus in the treatment of cancer. CIK cells are a heterogeneous subset of immune cells generated by the multiple cytokines, characterized by its dramatic proliferation capability and cytotoxicity, non-MHC-restriction cytolytic activity and few side effects, which draw an increasing attention since its discovery. At present, CIK cells has been exploited for the treatment of cancer and become a promising approach of comprehensive treatment of cancer. In this article, we made a review about the progress in the phenotype, amplification, anti-tumor mechanism, clinical application and side effects of CIK cells.

【Key words】 Neoplasms; Immunotherapy; Cytokine-induced killer cells

过继免疫疗法在肿瘤患者的综合治疗中起着重要的作用，通过将具有抗肿瘤活性的免疫细胞输注到患者体内，对消除体内微小残留病变、促进免疫系统重建有良好作用。继淋巴因子激活杀伤细胞（lymphokine-activated killer cells，LAK）、浸润肿瘤淋巴细胞（tumor-infiltrating lymphocytes，TIL）及CD3单抗激活的杀伤细胞（anti-CD3 monoclonal antibody-induced killer cells，CD3AK）后，细胞因子诱导的杀伤细胞（cytokine-induced killer cells，CIK）因其更快的增殖速度、更高的杀瘤活性、更广的杀瘤谱、更小的副作用等优点脱颖而出，迅速成为肿瘤过继免疫治疗的热点。

Schmidt-Wolf等[1]于1991年用多种细胞因子（IFN-γ、IL-2、IL-1、CD3单抗）共同诱导外周血单个核细胞产生异质细胞群，将其命名为CIK细胞，其兼具T淋巴细胞强大的抗肿瘤活性和NK细胞非MHC性杀瘤优点，故又被称为NK细胞

DOI:10.3877/cma.j.issn.1674-0785.2014.15.027

作者单位：130021 长春，吉林大学第一医院肿瘤中心 通讯作者：崔久嵬，Email: cuijiuwei@yahoo.com

样T淋巴细胞。本文将从CIK 细胞的免疫学特征、体外扩增、抗肿瘤作用机制、临床应用等方面作综述。

一、CIK细胞的免疫学特征

用外周血单个核细胞经多种外源性细胞因子

－

诱导扩增后的异质细胞群，CD3CD56+ NK细胞仅占2%，绝大多数（＞90%）是CD3+ T细胞，其中

－

35%为CD3+CD56+，65%为CD3+CD56[2]。CD3+ CD56+ T细胞亚群被认为是主要的抗癌效应细胞，有更大的肿瘤细胞毒活性。研究表明CD3+CD56+ T细胞中CD3+CD56+CD8+ T细胞所占比例大；CD3+

－－－

CD56+细胞表达CD27+CD28或CD27CD28，是

－

终末分化成熟的效应T细胞群，而CD3+CD56细

是分化早期的胞主要表达CD27+CD28+和CD52L+，

效应T细胞群；CD3+CD56+细胞的颗粒酶含量也较高[2]，所以认为CD3+CD56+ 细胞是CIK细胞的主要效应细胞。

研究[1,3]发现大多数CD3+CD56+细胞共表达CD2，TCR-α/β，CD5，CD8，但是不表达Th细胞的标志CD4和NK细胞的标志CD16。CD3+CD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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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胞介导的细胞毒性无MHC性，这与NK细胞相似，其区别于NK细胞没有抗体依赖性细胞介导的细胞毒作用（antibody-dependent cell-mediated cytotoxicity，ADCC）。扩增出来的CD3+CD56+细胞

－－

而非CD3CD56+主要来源于CD3+CD56 T细胞，

的NK细胞。

二、CIK细胞的体外扩增 CIK细胞在外周血中含量甚微（约1%～5%），用于临床治疗必须进行大量扩增。从患者或健康人外周血中分离出单个核细胞，加入外源性细胞因子IL-1β、IL-2、IL-7、IL-12、CD3单抗、IFN-γ等诱导扩增，在 21～28 d细胞数增长达到高峰，细胞数量可超过1 000倍以上，并且此时的细胞有强大的细胞毒活性和杀瘤效应。各种外源性细胞因子的作用和机制并不相同，CD3单抗能刺激T细胞的增殖，IFN-γ和IL-1β能极大增加细胞毒活性，IL-2的作用机制可能是通过其受体共用链IL-2R β链和γ链，经JAK/STAT信号转导通路促进细胞增殖。不同的添加顺序也对细胞毒活性影响很大，先于IL-2和CD3单抗24 h加入IFN-γ可明显提高细胞毒活性，其可能是由于IFN-γ可促进抗原提呈细胞分泌IL-12，并可提高外周血单个核细胞上IL-2受体的数量，更有利于IL-2发挥作用[2,4]。体外培养时发现，将CIK细胞与DC共培养，CIK细胞扩增能力、效应细胞数量、细胞因子的分泌水平及细胞

对比不同来毒作用都比单独培养时有显著增强[5-6]。

源CIK细胞的体外扩增，认为脐血CIK细胞扩增速

度快，对肿瘤细胞的毒效应优于外周血单核细胞[7]。

三、CIK细胞的杀瘤机制

1. CIK细胞的直接杀伤作用：这种直接杀伤机制为CIK细胞与靶细胞接触被激活，释放穿孔素和胞浆毒颗粒，如α-氮-甲苯碳酰基-左旋-赖氨酸硫甲苯酯（BLT）。（1）CIK细胞被淋巴因子功能相关抗原（lymphocyte function-associated antigen 1，LFA-1）及其配体细胞间黏附分子（inter cellular adhesion molecule 1，2，3，ICAM-1，-2，-3）激活，导致细胞质毒性颗粒依赖性的溶细胞作用，用抗LFA-1和抗ICAM-1 的单克隆抗体可有效降低CIK细胞对肿瘤细胞的杀伤活性，提示了LFA-1和ICAM-1在CIK细胞识别并杀伤肿瘤细胞过程中的重要作

（2）CIK细胞由表面的CD3受体结合被激活，用[8]。

CD3与TCR结合，参与信息传导，导致毒性颗粒介导的杀伤作用。（3）CIK细胞通过NKG2D与肿瘤细胞表达的MICA/B，ULBPs等结合激活CIK细

胞，致其脱颗粒杀伤肿瘤细胞，而NKG2D此功能需要IL-2的刺激[9]。

2. CIK细胞分泌细胞因子：CIK细胞能分泌多种细胞因子，如IFN-γ、肿瘤坏死因子（TNF）、IL-2、IL-6和粒-巨噬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M-CSF）等，细胞因子可直接抑制肿瘤细胞及调节免疫系统。Kornacker等[10]用CIK治疗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时，发现CIK分泌的IFN-γ能促使慢性淋巴细胞上ICAM-1的表达，从而能增强CIK细胞识别并杀伤肿瘤细胞的效应。

3. CIK细胞诱导肿瘤细胞凋亡：CIK细胞能活化肿瘤细胞凋亡基因。CIK细胞培养中表达凋亡配体FasL，可诱导使Fas+肿瘤细胞凋亡，同时CIK细胞也可表达凋亡抑制基因，可抵抗FasL+肿瘤细胞引发的CIK细胞凋亡，从而发挥持久的抗瘤活性。

四、CIK细胞的临床应用

由于CIK细胞自身优势特点及制备、扩增技术的日益进步，伴随过继免疫治疗的迅速发展，CIK 细胞通过结合更多的治疗方式应用于肿瘤治疗。第一例CIK细胞Ⅰ期临床试验是Schmidt-Wolf等[11]通过转染IL-2基因的自体CIK细胞回输给10例患者（包括转移性肾癌、结直肠癌和淋巴瘤），首次证实了CIK细胞用于临床治疗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目前，在欧洲、亚洲、大洋洲的十几个国家都已经进入CIK细胞免疫疗法临床试验研究，在clinicalTrials.gov上以“cytokine induced killer cells and tumor”为关键词检索，显示目前注册的临床试验共有41例，其中中国就占了30例。虽然CIK细胞的早期研究多源于美国和欧洲，但其目前在国外的临床应用比较少，而在我国近几年已有数百家医院和科研所相继开展CIK细胞的临床应用，故目前临床资料主要来自中国。国内外研究显示 CIK的临床应用包括：白血病、恶性淋巴瘤、肝癌、胃癌、食管癌、肺癌、鼻咽癌、乳腺癌、直肠癌、肾癌、宫颈癌、神经胶质瘤等恶性肿瘤。CIK细胞的应用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 清除微小残留病灶：化疗、造血干细胞移植及靶向疗法的发展使白血病的治疗取得了巨大进展，完全缓解（complete response，CR）率明显提高，但缓解后复发仍是患者不能长期生存的主要原因，目前认为CR期间体内微小残留病灶（minim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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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idual disease，MRD）是复发的主要根源。体内残留的白血病细胞多对化疗药物耐药且大部分静止于G0期，化疗无法清除。完全清除MRD很大程度上要依赖免疫系统，已有研究表明细胞免疫治疗在消除白血病MRD、降低复发率、提高患者总生存率方面有重要作用[12]。22例急性B淋巴细胞白血病患者接受化疗或造血干细胞移植后，进行CIK细胞治疗，CR为78%，中位生存期为24个月，其中7例骨髓异常残留基因或异常染色体的患者经2～3个疗程后有6例消失[13]。47例急性白血病患儿经联合化疗达到完全缓解后，接受DC-CIK治疗，结果显示持续完全缓解率（continuous complete remission，CCR）为93.62%，9例MRD阳性患儿经治疗后8例转阴[14]。9例弥漫性大B细胞淋巴瘤老年患者接受自体CIK细胞治疗，临床症状和生活质量均明显提高，试验结束时9例均获得完全缓解[15]。将48例达到形态学完全缓解但未达到分子学完全缓解（molecular CR，CRm）的急性白血病患者或微小残留白血病（minimal residual leukemia，MRL）阳性的白血病患者分为化疗组和DC-CIK联合化疗组，随访发现与化疗组相比，联合组CRm率显著提高（45.8% vs. 8.3%，P＜0.01），四色流式细胞微小残留白血病免疫表型组合（four-color combination flow cytometric immunophenotype of minimal residual leukemia，CFIM）转阴率显著提高（66.7% vs. 25.0%，P＜0.01），MRL清除显著提高（66.7% vs. 25.0%，P＜0.01），3年以上CCR

[16]

。CIK率也明显提高（79.2% vs. 45.8%，P＜0.05）

细胞治疗能提高MRD的清除率，延长缓解期。

2. CIK细胞与传统治疗联合：微创治疗手段中经肝动脉灌注化疗栓塞术（transcatheter arterial chemoembolization，TACE）序贯射频消融（radiofrequency ablation，RFA）已成为治疗原发性肝癌的重要方法之一，但因绝大多数原发性肝癌患者都会合并肝炎、肝硬化以及肝内MRD，常会导致原发性肝癌复发。通过随机对照研究TACE序贯RFA与TACE序贯RFA联合CIK细胞疗法治疗原发性肝癌，发现治疗组乙肝病毒体内含量明显降低或消除[17]。另有研究比较单纯TACE对照组与TACE联合CIK组治疗原发性肝癌，与对照组相比联合组1周、4周后CD3+、CD4+较治疗前明显升

CD16+CD56+高，治疗1周后CD4+/CD8+比值升高，

比例下降，治疗4周后CD19+明显升高[18]。微创联合CIK细胞治疗原发性肝癌组1年和18个月的复发率显著低于对照组（8.9% vs. 30.0%，15.6% vs. 40%，P＜0.05）[19]。以上研究表明CIK细胞能提高原发性肝癌患者的细胞免疫功能，可增强机体的抗肿瘤免疫效应，提示了预防肝癌复发的可能性。 胃癌术后联合放化疗可以提高患者生存率及生存时间，但总体疗效有限[20]。将胃癌术后化疗联合CIK细胞治疗的65例患者与同期130例胃癌术后单纯化疗的患者进行对照研究，发现治疗组的3、5 年总生存（overall survival，OS）率虽与单纯化疗组无明显差异（60% vs. 47%，55% vs. 23%，P＞0.05），但治疗组的3、5年无病进展生存（progression-free survival，PFS）率明显高于单纯化疗组（48% vs. 31%，47% vs. 20%，P＜0.05），同时治疗组患者的中位OS、中位PFS明显高于单纯化疗组（96个月 vs. 32个月，P＝0.001；36个月 vs. 23个月，P＝0.011），并且认为术后增加CIK细胞治疗周期数能够延长PFS及OS[21]。

为研究CIK细胞联合化疗治疗非小细胞肺癌（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NSCLC）的临床疗效，将87例接受联合治疗NSCLC患者与同期87例接受化疗的NSCLC进行对照研究。结果显示，与化疗组相比，联合治疗组能明显延迟早期NSCLC患者的2年OS率及中位OS（92% vs. 72%，P＜0.05；73个月vs. 53个月，P＜0.01），联合治疗组能延长晚期NSCLC患者2年OS率及中位OS（42% vs. 3%，P＜0.001；24个月vs. 10个月，P＝0.001），并且CIK治疗能明显延长晚期患者的PFS，延缓晚期患者疾病的进展，多因素分析显示CIK细胞治疗多于7个周期者疗效更好[22]。

肾癌根治术联合CIK细胞治疗早期肾癌，治疗组20例中19例CR，1例进展，对照组20例中13例CR，7例进展，治疗组疾病控制率明显高于对照组（95% vs. 65%，P＜0.05）[23]。另有研究比较自体CIK细胞联合手术治疗肾癌的疗效，尽管治疗组和对照组1年生存率、转移率及复发率（91.7% vs. 80.0%，14.9% vs. 22.9%，5.6% vs. 11.4%）无显著

CD4+、CD4+/CD8+性差异，但治疗组外周血CD3+、

细胞较治疗前显著提高，治疗组生活质量评分改善明显高于对照组（83.3% vs. 57.1%，P＜0.05），表明CIK细胞治疗能提高患者的免疫功能，改善患者生活质量[24]。

Hontscha等[25]对11个CIK细胞治疗实体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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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肿瘤的临床试验进行系统分析，384例患者中24例CR，27例患者部分缓解（PR），40例患者轻度缓解，总有效率为91/384（23.7%），161例患者（41.2%）疾病稳定，总体看来，CIK细胞治疗能提高患者生活质量和PFS，并且副作用较小。

3. CIK细胞用于晚期恶性肿瘤：晚期恶性肿瘤患者机体一般状态差，较难耐受放疗、化疗等治疗手段，单纯的姑息治疗效果又不理想，细胞治疗因其自身优势被广泛应用于晚期恶性肿瘤的治疗。Jiang等[26]用CIK治疗晚期胃癌，发现患者血清中的肿瘤标记物下降，患者的免疫功能、生活质量都有很大提高，并且接受化疗联合CIK治疗的患者，其2年生存率比单独化疗的患者有较大的提高。观察DC-CIK细胞联合治疗145例晚期恶性实体瘤患者（包括胃癌、结直肠癌、肝癌、肺癌、鼻咽癌、食管癌、非霍奇金淋巴瘤、乳腺癌、恶性黑色素瘤、肾癌、脑瘤、精原细胞瘤、前列腺癌、胸腺瘤、胰腺癌、骨肉瘤、卵巢癌及宫颈癌等）的临床疗效，发现82例可评价病灶的患者中，3例达到CR，7例达到PR，31例不可评价病灶的患者中，7例患者胸腹水消失，患者CD3+和CD8+细胞升高[27]，提示DC-CIK细胞能改善患者生存质量，提高患者免疫功能，适于晚期恶性肿瘤的综合治疗。

五、CIK细胞治疗的副作用

CIK细胞在临床应用中未见治疗相关的严重不良反应和死亡事件发生，但也会出现一些轻微的不良反应，仍需引起重视。最常见的副作用是发热，一般在会输后2～10 h出现体温升高，一般不会超过38 ℃，多数可自行缓解，也可给予解热镇痛药退热。另可出现乏力、胸闷等，均可对症处理但未发现有明显肝肾功能异常和心电图异常[28]。

六、存在的问题与展望 1. CIK存在的问题：鉴于CIK细胞过继免疫疗法治疗肿瘤的发展时间较短，应用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存在许多问题亟待解决：（1）在CIK细胞体外培养中，细胞因子IFN-γ、IL-2、IL-1、IL-7、IL-12和IL-15已被证实在诱导促进CIK增殖、提高细胞毒性方面的作用，但其他促增殖细胞因子如IL-21、IL-23、IL-18等是否也可应用于并优化CIK培养体系中尚需进行研究。（2）CIK 细胞在体内的杀瘤活性会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CIK细胞能否到达靶器官与肿瘤细胞直接接触，从而有效杀伤肿瘤组织。但关于CIK细胞对肿瘤组织是否有偏嗜性，目前争议颇多。（3）目前已证

实肿瘤患者体内存在抗肿瘤特异性T细胞，在肿瘤患者CIK体外培养中抗肿瘤特异性T细胞也会同时

这些肿瘤特异性T细胞对患者临床效益的扩增[29]，

影响尚需进一步探究。（4）提高 CIK细胞的数量和杀瘤活性才能取得最佳治疗结果并长期维持疗效，但是不同个体存在扩增效率的差异，并且肿瘤患者T细胞多处于或衰竭状态，对于如何获得足够数量的高杀伤活性效应细胞尚需尝试，如使用自体或异体DC-CIK共培养等。（5）虽已证实CIK细胞杀瘤谱广、细胞毒性强，但目前对于肿瘤细胞的作用机制还未完全了解，而对于CIK细胞联合化疗能极大提高患者临床受益的机制也未明确。（6）向肿瘤患者输入CIK细胞，直接杀伤肿瘤或激发机体免疫反应来杀伤肿瘤细胞，对早期或手术或放化疗后肿瘤治疗有重要价值，但对CIK细胞的应用时机、患者免疫状态的要求尚无统一的原则和标准，还需要更多的临床资料制定出统一的规范。

2. CIK的发展趋势和展望：如前所述，CIK细胞与手术、放化疗及DC细胞联合应用时具有相互促进作用，进而提高抗肿瘤作用。因此，CIK细胞联合传统治疗手段及其他免疫治疗作为一种新的方案可能是未来恶性肿瘤治疗的发展方向。目前DC-CIK联合治疗恶性肿瘤已经进入Ⅰ～Ⅱ期的临床试验，随着病例数的增加及随访时间延长，此方面的临床研究将会更好地指导临床应用。此外，如何优化CIK细胞的活性，增加其细胞毒效应，达到更好的杀瘤疗效也将是未来的研究热点。将含有人IL-2基因片段的重组质粒导入CIK细胞后与DC共培养治疗胰腺癌，体外检测发现转染后CIK 细胞增殖力、IL-2分泌量、细胞毒活性明显提高[30]。双特异性抗体BSAb×CA125或BSAb×Her2和CIK细胞共同扩增，可提高CD3+CD8+和CD3+CD56+ T细胞的比例，增加CIK细胞毒性，并且动物体内实验也表明联合应用较单用CIK细胞治疗可明显降低肿瘤负荷，延长存活[31]。通过免疫和基因工程技术修饰CIK细胞，使其更具有抗肿瘤特异性，为提高CIK细胞的活性和疗效提供了新的思路，显示了在恶性肿瘤治疗中潜在的临床应用价值。

不可否认的是，目前CIK细胞治疗肿瘤的研究均是小样本的Ⅰ～Ⅱ期研究，缺乏大样本的较高级别的临床证据，对其临床疗效的争议尚且存在，但相信随着对CIK细胞的深入研究，更多循证医学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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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的出现，更多新方法、新措施的创建，CIK细胞过继免疫疗法会有新的突破，必将为人类攻克肿瘤带来新的希望。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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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4-06-16）

（本文编辑：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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